當晚,同一時刻,白沁柔氣得胃病犯了。

因為私人偵探告訴她,蕭聿辰留宿在楚靈夕家中。

她頂著一雙比兔子還紅的眼睛,敲開母親套房的門,對母親說,要出去買治療胃痛的藥。

那是晚上十一點鐘。

她母親當然不許,說家裡有胃病的藥,沒有的話,也可以讓外賣員送來,總之是不可能放她出去。

她便說,主要是想在湖邊散散心,母親別擔心,自己不會尋死。

她不說湖邊還好,一說湖邊,她母親更害怕了,拉著她的手問她怎麼了。

她這才開始讓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,說蕭聿辰如何回不來了,自己知道該放下了,但是心裡就是很難過。

母親一貫溺愛她,當即去敲開她父親套房的門,把已經睡著的父親叫醒。

她父母分居多年了,感情冷淡,要不是有金錢利益方面的牽扯,兩人早就離婚了,現在住在一起,也是貌合神離,搭伙過日子的關系。

不過兩人在面對女兒時,目標一致,那就是要無限地寵愛女兒,給她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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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父親聽完,直接向她保證,說就算是按著蕭聿辰的脖子,也會讓他乖乖和小柔完婚,讓小柔耐心等著就是了。

白沁柔被父母一起送回房間,她躺在床上,父母在床邊看著她,父親給她掖被角,母親則也紅著眼圈,心疼地說乖寶寶,好好睡一覺,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。

父親補充道:“對,就算真有,爸爸給你鏟平了就是。”

白沁柔躺在她粉色的雙人床上,一瞬間的溫暖湧上心頭,這次倒是真掉了眼淚了,她用力對父親和母親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爸爸媽媽,你們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
兩人互相看看對方,一聲嘆息,內心都想著一樣的事情,蕭聿辰那小子真不識抬舉。

他們女兒明明這麼乖巧,這麼漂亮!

然而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。

白家打算從商業上打擊蕭聿辰母親那邊的家族王家,給蕭聿辰施壓。

這些年,白家和王家有深度合作,且王家的集團由蕭聿辰外公正式接手後,因他外公經營方式上守舊,已經出現了衰弱之勢,白家則幫襯了許多。

所以蕭聿辰和白沁柔很小就認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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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兩個家族交好的原因,蕭聿辰對白沁柔即使不喜歡,也都看在兩家關系的份上,沒有過分冷淡疏遠,就不遠不近地當普通朋友看待。

正是這個原因,蕭聿辰的慶功宴,雖然沒有邀請白沁柔,但當她主動提出來想去湊熱鬧,他也沒拒絕。

但他怎麼都沒想到,這是一個圈套。

白沁柔布了個局,等著他走進去......

總之,白沁柔的父親決定撤資,作為供貨商,他還終止向王家公司提供某些重要的生產原材料。

王家家主,也就是蕭聿辰的外公,直接去找了白沁柔的父親。

白父該喊他一聲叔叔的,這場會面選擇海城最高檔次的酒樓,還是白沁柔的父親做東。

王外公問白父,兩家算是世交,又有多年合作,為何說翻臉就翻臉了。

白父恭恭敬敬的敬酒,解釋說,自己也不想啊,主要是小女兒沁柔與聿辰的婚事破裂後,沁柔見他還與王家有生意往來,直接給他這個父親扣了個唯利是圖的高帽子。

他說自己這個人很簡單,只要是女兒開心的事,他一定會做,女兒不開心的事,他就一定不做。

所以與王家的生意,也只好暫時擱置了。

於情於理,似乎白父都無懈可擊。

剩下的就全是王家的問題了,王家的問題,也就是蕭聿辰的問題。

外公對聿辰從小就疼愛,畢竟,聿辰的媽媽小時候被抱走,換了個假千金留在他們身邊,一直養到長大成人,而聿辰的媽媽若木則在山裡白白吃了那麼多年的苦。

這份虧欠感一直延續到聿辰的身上。

但這孩子到了青春期之後,逐漸顯露出性格裡的特立獨行。

再加上外公思想老派,年齡越大,性格越強勢,說一不二的,聿辰很不願意聽,與外公關系漸漸遠了些。

蕭聿辰上大學的時候,還因為拒絕參加外公舉行的一個晚宴而跟外公吵過架,當時外公都跟人說好了,他年少成名的畫家大外孫會來,結果蕭聿辰厭煩阿諛奉承的應酬,直接在家睡覺也不去,把外公氣得高血壓都犯了。

他外公現在一說起他來,就嘆氣,說這孩子強的很,原本是想培養他當繼承人的,結果和他爸爸一樣,性格孤傲,對於經商不屑一顧,就沉迷搞藝術。

而且是他們一家三口都只顧著搞藝術,搞得白家偌大集團,沒了繼承人,只能交給外人打理。

外公日漸衰老,這種遺憾之感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強烈。

對於外孫突然惹出來的麻煩,也感到十分惱火。

王家外公和白父一吃晚飯,就撥通了大外孫蕭聿辰的電話,也不說別的,上來就是一句:“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外公,就去跟白家姑娘履行婚約!”

先前蕭聿辰的母親就提醒過他,因此蕭聿辰對外公的警告,早有預料,也做好了准備。

他對外公說:“那是不是,只要我幫您度過了公司的難關,我就可以不和她結婚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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