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饒命,王爺饒命…我沒有害人,我真的沒有害殷側妃……”

有著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女子身上,把她整個背後打得皮開肉綻,血肉模糊。

女子發出一陣陣凄烈的慘叫。

周圍卻無一人同情,甚至還幸災樂禍。

女子終於承受不住,暈死了過去。

“回王爺,王妃暈死了過去…”

“讓人潑醒她,繼續打,打到她肯招為止……”

一盆水當頭潑下,蘇璃打了個激靈,醒了,還沒等她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,耳邊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
“蘇璃,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,本王今日饒不了你…”

饒不了誰?

蘇璃迷糊睜開眼睛,發現背脊後面火辣辣的疼痛,她費力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,腦袋一陣暈眩。

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硬生生湧入了腦中,腦袋好像要炸裂般疼痛。

一只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,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。

那只手力道很大,似乎要將她掐死。

窒息的感覺,讓她情急之下把一根銀針扎入了對方手中。

燕王似乎沒想到,蘇璃居然敢用針扎他,疼痛讓燕王不得不松開了自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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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你個心腸歹毒的女人,你對本王做了什麼?”

燕王很快發現,自己的身體竟無法動彈了。

蘇璃砸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著。

入目是一張陰沉而暴怒的俊臉,此人正用一股殺人的目光瞪著她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她估計都要被凌遲處死了。

蘇璃費力爬起,與男人拉開了一段距離。

腦子才稍微能做出思考。

腦子裡面,時不時竄入一些詭異畫面。

那並不是她的記憶。

而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。

“璃璃,你是醫者的身份,絕對不能說出去…這是個秘密,日後絕對不能再學醫了,知道嗎?”

“知道了娘親……”

“乖孩子,絕對不能再繼續學醫……”

“娘親,為什麼不能學醫啊!”

“別問了,等你長大一點,娘親會告訴你真相的…”

女孩沒等到娘親的真相,娘親便去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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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親去世,女孩一直重病不愈。

家中請了諸多大夫,都無法根治。

而女孩對醫理天賦異稟,過目不忘。

很快將那些大夫用在自己身上的本事都學會,醫術了得。

可她一直謹記著娘親的教誨,不能學醫,更不能讓別人知道,她懂醫術。

三年前,她去寺廟上香,巧遇一受傷男子。

男子長得十分英俊,只是一眼,她就忘不掉了。

忘記了娘親的教誨,施展醫術,救了男子。

她不敢讓他人所知,是自己施救,救了男子之後,便躲了起來。

幸虧,有另外女子經過,看見受傷男子,將男子救走了。

女孩再見到男子,是在皇宮宴會之上。

那時,她才知道男子的身份,竟是天龍國溫文爾雅的燕王殿下。

女孩一見鐘情,愛慕不已。

以娘親留下那豐厚的嫁妝作為籌碼,讓父親替她做主,嫁給燕王。

而燕王心中有摯愛,不願娶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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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女孩的父親使了手段,讓兩人赤、裸睡在了一起。

有了肌膚之親,女孩父親上告皇上。

女孩更是以死相逼,燕王不得不得娶了女孩。

可在娶女孩的第二天,便迎娶了他喜歡的女子回來當側妃。

也就是那位殷側妃。

那位殷側妃,則是當初,她救了燕王之後,帶走燕王的女子。

一切,就這麼的巧合。

女孩如願嫁給了心中如願郎倌,奈何,燕王不屑碰她,從成親至今更是沒有去過她的院子。

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眼。

更別說子嗣了。

三年後,殷側妃終於懷上燕王子嗣,可不知為何卻偏偏流產了,如今殷側妃還尚昏迷不醒當中。

而那女孩,則被冤枉成為了殘害殷側妃,害死燕王子嗣的凶手。

燕王不顧蘇璃的求饒,硬生生讓人將她鞭打致死。

而倒霉鬼的她,下班回家,經歷一場車禍。

當時,耳邊傳來各種急救車的聲音,而蘇璃的記憶也隨之越發模糊不清,直到剛剛燕王讓人將原主鞭死,她才借著原主的身體,復活了過來。

好家伙,她倒是復活了,可眼前一切,對她極為不利。

“來人,還不趕緊給本王將她抓住……”

一群嚇傻的下人才反應過來,想上前抓住蘇璃。

蘇璃手持銀針,對著眾人,假裝銀針有毒,“這銀針有劇毒,你們不想王爺死,就不要過來……”

其實,銀針上是麻醉藥,根本不是劇毒。

“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,害死了本王的子嗣還不夠,還想害死本王,你好歹毒的心……”

“我沒有,我根本沒有害過殷側妃,更沒有要害你之意,是你自己先要殺我,我才會對你動手……”她這是自保而已。

“這王府之中,只有你會嫉妒銀兒,嫉妒銀兒肚子裡的孩子若出生,就會威脅到你王妃的位置,你才下毒手,害死了本王的子嗣……”

俊毅的面容在盛怒之下,扭曲了起來,如同發狂的野獸。

“天龍國明確規定:以妾及客女為妻,徒一年半,也就是說“寵妾滅妻”,是要蹲大牢的,我是你名正言順迎娶的正妃,哪怕殷側妃有了你的子嗣,她也只能是妾…堂堂燕王,莫不是連天龍國的規矩都不懂了?”

燕王又怎麼會被她幾句天龍國規矩給嚇到,在這裡,他就是規矩。

“你身為王妃,無子,善嫉,手段惡毒,本王今日便要休了你這毒婦…”

“呵呵……”蘇璃笑了,“說我無子,為何不說你無能?還寵妾滅妻,像你這種男人,送給我都嫌棄惡心晦氣,休書呢?快快拿來,今日,就算你不休我,我也要休夫……”

但說出休夫的時候,蘇璃內心可舒暢了。

原主太傻,竟傻乎乎的守護這種狗男人。

可她就不,她是蘇璃,可不是原主。

既然那狗男人,那麼愛他的側妃,那她就放他們自由,讓他們雙宿雙棲去。

“什麼,你……”

燕王氣得雙眼通紅,差點咬碎銀牙,“來人,速速將筆墨拿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