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情別戀?
這男人自己移情別戀,為什麼老往她頭上扣這種帽子?
雲淺眉眼譏誚,“你可以試試看,我幾年後還能不能想起你這張臉。”
她的不屑,溢於言表。
男人薄唇倏地抿成一條直線,下顎緊繃,額角青筋暴動,周身的氣壓已經低到駭人。
忽然,他像是終於忍無可忍的朝她伸出了手。
有那麼一瞬間,雲淺以為他要打她,尖叫一聲,“蕭墨栩!”
可男人只是極其粗暴的扯掉了她的披風,嗓音又低又冷,陰惻惻的盯著她,“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,你感覺很好是不是?”
感覺很好?
這男人搞半天就為了一件披風,這披風到底哪裡得罪他了?
雲淺起初還覺得憤怒,可是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,忽然就笑了,“殿下,鑒於你今天種種幼稚的行為,我不得不懷疑——你是不是嫉妒啊?”
嫉妒。
蕭墨栩瞳微微一縮,克制著沒有移開視線,喉結卻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。
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原來他又是在嫉妒。
又?
沒錯,這種讓人胸悶窒息的滋味肆意在心底蔓延,不是第一次了,次次蠶食著他的理智。
蕭墨栩眼底暗的幾乎要滴出墨來,低眸盯著看了她許久,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或許。”
雲淺本來就是隨口一說,意料中的答案是他的冷嘲熱諷,然後氣得獨自離開,而非現在這般用力的抓著她,對她說或許。
她震驚地看著他,“所以你把我抓回宮,又扔掉姬君洛的衣服,是想宣誓主權?”
宣誓主權?
他也不知道算不上,但可以肯定的是,“看到你跟他在一起,我很不痛快。”
“你不痛快?”她一下子氣笑了,“你跟賀如蘭在一起的時候,怎麼沒想過我痛不痛快?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蕭墨栩眯起眼睛,眼底明顯透出幾分不悅,“因為我跟賀如蘭的關系,所以你也要找個男人變成和我們一樣的關系?”
瞧瞧他說的什麼話。
她扯了下唇,“怎麼,你跟賀如蘭可以有不正當關系,我跟其他男人就不能有接觸了?”
蕭墨栩好不容易從陰轉晴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,而且還冷了不止一個度,“雲淺,你過去一年多跟他如何我管不著,但是從今天開始,你們就是不能有接觸!”
呵。
雲淺臉上的諷刺更濃,果然啊,指望這男人反思自己是不可能的。
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性點燈,才是他一貫的作風。
她直勾勾地看著他,紅唇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,“在你教訓我之前,麻煩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淨。否則——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。”
蕭墨栩眼眸重重的暗了下來。
雲淺懶得搭理他,拾步就要離開,可是緊接著,身體卻陡然一輕。
他又抱她,將她打橫抱在懷裡!
雲淺面上驀地浮起怒色,“你是不是還抱我抱上癮了啊?”她冷冷的道,“怎麼,賀如蘭嫌棄你不給你抱,所以你就飢不擇食?”
男人眼神陰戾,“你為什麼總要提她,你也嫉妒?”